套麻袋!零元購病弱戀愛腦總裁!第158章 聽,只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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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帶着十足的成就感,順勢枕在了顧硯的臂彎里。
小小反派,輕鬆拿下!
她摸了摸顧硯被護具掐住的腰線,和他商量:「峰會沒什麼事了,要不你還是住醫院裏養一養好了。」
「他們現在以為綁架是你乾的,你的傷是我乾的。」江染啼笑皆非,「顧總,你想和我繼續演死敵嗎?」
顧硯還沉浸在甜言蜜語的恍惚中,下意識圈着她,低低應了一聲。
我問兩句,你就哼一聲?
江染聽出他的心不在焉,沒有繼續。
顧硯左耳一涼,耳中有安靜舒緩的曲子響起。
他側臉看去,江染正把另一隻耳機塞進她自己耳朵里,美名曰分享音樂。
戴着一模一樣的耳機……他在和她聽同一首歌。
顧硯沉溺在不真切的幸福中,胸口被前所未有的安定感飽脹着充滿。
他饜足地抱着江染,紅意未消的眼尾彎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柔和的樂聲里,兩個人說不上來是誰先迷糊着睡着過去。
只剩一顆酸澀的小痣悲傷凝固。
─────
兩人被手機鈴聲吵醒。
江染的助理來提醒她出席晚宴。
一看時間,還有一刻鐘七點。
江染爬起身,回頭一看,顧硯漆黑如潭的眼眸中還有絲縷倦意,帶着一分古怪的一言難盡。
江染了悟,伸手就捏胳膊。
顧硯手臂頓時爆發出更加難以忍受的酸麻刺痛。
他不自覺掙了下想要躲開江染的賣力揉捏,卻又抿唇強迫自己停在原地,幽黑的眼中滿是隱忍的暗色。
一覺醒來,後腰仍然像是生鏽了一樣酸脹僵冷,斷骨般的劇痛稍有緩解,卻轉為了更加僵冷難熬的酸痛乏力。
他抬起另一側的手指,隔着護具推按了幾下側腰,顯而易見的,沒有辦法緩解腰椎附近的痛楚。
傷處的肌肉緊繃得像是僵死了一樣,酸乏鈍痛,但哪怕只是輕微的挪動,都牽扯出鑽心的痛意。
顧硯面色一白,進退兩難地停住,痛楚在黑眸中翻湧。他勉力咽下快到口邊的痛吟,咬牙等這陣緩過去,不想被江染看出端倪。
五分鐘後,識趣拖延的金助理也來了電話。
江染忍不住提議:「你要去嗎?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就行。」
「不用,我可以去。」顧硯眼底沉黑,聲音低磁。
江染只退半步:「那我推你,你坐輪椅去。」
顧硯眉間皺起,直直與她對視。
男人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神色冷然,堅定反對。
對視十秒後,他敗下陣來:「我想吃點時蔬。」
江染:「得嘞。」
她摸了摸顧硯眼下的淚痣,把耳機留給他。
臨走前又捏了捏手腕上的珠子。
捏到顧硯眸中欲色洶湧、喉間喘息不停,顫抖着抬手要來抓她,才心滿意足和他握手離開。
十分鐘後。
江染和助理一起進入晚宴大廳。
廳內眾人眼神探究。
開場近半小時,顧硯還是沒有露面。
一時間,顧總的下落眾說紛紜。
江染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聊得差不多,點的幾個菜也都送來。
她起身:騎手已取餐。
外面雷雨早已停下。
江染一推門,這次沒有反派坐門口等她。
再推門,臥室也沒有人。
江染這才覺出不對。
她立刻聯繫助理,得知顧總在她離開後不久就到了宴廳,坐輪椅。
江染:……
說他聽了他沒聽,說他沒聽他坐輪椅。
她放了菜就往回走。
緊趕慢趕進晚宴,總算找到和她隔了快半個廳的顧硯。
男人冷白如玉的手裏端着酒杯,神色冷肅、眉眼深邃冰寒,正和兩個老總交談。
他周身氣場冷凝,氣壓極低,壓得身邊兩人遍體生寒、喘不過氣。
怎麼了?製冷怎麼開過頭了。
江染迷惑地朝那邊走。
手臂突然被小噴菇沾上。
陸禹川拽着她就往露台拖,語氣怨憤猙獰:「顧硯不是什麼好人,臉好看有什麼用?你覺得他會給江氏留活路?!」
?他噴了失憶噴霧?
江染一個反擒拿,掰着肱骨把人往外一送。
陸禹川在巨響中撞上雕花護欄。
他痛不欲生、慘叫扭頭,以為自己腰被摔斷了。
撐地剛想爬起,一用力,手臂痛得鑽心剜骨。
江染居然硬生生把他胳膊掰脫臼了。
陸禹川勝負欲上來,咬牙繼續:「我和他說你跟我走了,他眉都沒皺一下,他根本不在乎唔……」
「嘭」一聲,他再次狠狠撞上護欄:「啊啊——」
陸禹川領口被死死攥住,整個上半身都被壓在護欄之外,懸空在三樓。
江染聲音陰狠發冷:「他不是好人,難道你是?還是說,你覺得我是什麼好人?」
她奇怪:「就算我不喜歡他,難不成我就會轉頭喜歡你?照照鏡子。」
說着,又把陸禹川往外提了一寸。
這下直接給人嚇到說不出話來。
江染怕他尿了兩敗俱傷,反手用力把人甩開。
陸禹川撞進角落,還在魂飛魄散。
宴廳。
江染拉門進去。
就見顧硯就坐在一旁的簾下,靜靜看她,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緒。
不知道已經聽了多久。
他疏冷黑沉的眼眸深不見底,俊美的眉眼間蒙上一層陰翳的顏色,面上蒼白如紙。
男人微微仰頭盯着她,眸底微弱的光亮搖搖欲墜,瀕臨碎裂的邊緣。
他似乎身上難受得厲害,按在膝上的手指忍到指骨泛白,手背青筋若隱若現。
江染腦中迅速回了一遍剛才的對話,大驚失色。
顧硯聽到的部分該不會剛好是她走了、他不是好人、她不喜歡他吧?!
她把顧硯的輪椅轉向角落,俯身在他膝前蹲下。
「顧硯,他騙你的。」江染將臉貼上他的膝骨,仰眸看他,「我喜歡你,如果我不是好人,你也陪我好嗎?」
她看着男人抿了下色澤慘澹的薄唇,幽黑如潭的眼眸鎖在她臉上,眸底有難以掩蓋的隱忍痛意。
江染貼貼他的手背:「你腰疼是不是?我沒和他走過,我給你送飯去了……」
她忽然頓住:我有什麼好反思的!
江染瞬間強硬豎眉毛:「你不是答應我不來嗎?」
她還沒來得及再硬兩句,顧硯忽然臉色慘白,喉結劇烈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