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有億點想當你媽第172章 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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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頸部勒痕，死者在被吊起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掙扎過。」
盧米用手微微抬起宋晴的下頜，抬頭看着對面的秦慈低聲說，
「藥檢結果可能還要再等等。聽說分局派出所的兄弟都被派到學校排查去了，你怎麼在這？」
秦慈的視線離開宋晴的屍體，抬眸看向了法醫室外面，聽着外面還吵吵鬧鬧的聲音垂下了眼眸。
剛才警察局突然來了很多人，都是涉案的家屬，蕭城暮就直接把她塞進了法醫室，告訴她先不要出來。
盧米看着秦慈的神情，不自覺挑眉似乎有點明白了，低頭看着解剖台上的孩子說：
「蕭隊似乎對你真不太一樣。」
秦慈沒有說話，轉頭看着盧米，正好撞上她含笑的眼眸。
盧米看着秦慈平靜的眼眸笑着開口說：
「我來警隊之前就對蕭隊有所耳聞，他對下屬同事很好，倒是也沒到這種上心程度，年輕的刑警隊長，有錢有權有顏。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他煩惱的事情。」
「你有才有貌經濟不差，沒煩惱嗎？」
秦慈反問。
盧米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秦慈。
她沒有想到秦慈會這麼認真的反問回來。
盧米笑了笑說：
「有啊，怎麼沒有。」
「蕭城暮也有。」
秦慈說着目光瞟向了外面，那傢伙讓自己盯着盧米屍檢在這裏等報告。
她知道蕭城暮是怕有人偷拍拍到自己吧大概。
回想起剛剛自己進來之前的模樣，被這麼多人圍着，他和孟啟都遊刃有餘，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這樣的場景了。
盧米順着秦慈的視線看過去，聽着外面隱隱傳來的聲音，冷哼一聲開口：
「調查學生就是這樣的，後面會跟着一群家長。
華國有很大一部分的家長，他們壓根不在乎孩子快不快樂，也不在乎孩子在學校怎麼樣，就這麼日復一日。
岐不歧途無所謂，上好學校工作體面成家有娃養娃退休幫自己孩子帶娃病床上掛牆上，而後進入新一輪的生命循環。他們說所有人都是這樣過的，本應如此。
還有一部分，自己在自己的階層非常普通，卻打着不想讓孩子輸在起跑線的旗號，望子成龍。
可是哪有那麼多本應如此。誰規定的呢？」
秦慈看着盧米，她說的話秦慈不太理解，但是感覺盧米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盧米感覺到了秦慈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心虛地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她坐在椅子上示意秦慈也可以坐一會，目光盯着安靜躺着的孩子說：
「秦慈，你覺得一個人的自由意志，重要嗎？」
「它存在嗎？」
秦慈沒有坐下，看着盧米有些低落地模樣問。
盧米沒有想到秦慈會這樣問，自由意志本身是一個哲學信條，現代科學無法為其找到任何論證。所以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秦慈看着盧米眼中的迷茫繼續說：
「我認識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曾經說過這個詞。但歸根究底的目的，不過是滿足對金錢和掌控權的貪婪。」
盧米心頭猛地一顫，杏眸不自覺放大驚訝地看着眼前的秦慈。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心虛，還是秦慈本就意有所指，總覺得秦慈在暗示自己什麼。關於……那些人。
「你看着孟副的時候，能感覺到自由意志的存在嗎？」
秦慈看着盧米眸底的心虛問。
盧米張了張嘴，看着秦慈，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腦海中想起了孟啟有些憨厚的模樣。
此時打印機啟動了，發出正在打印文件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盧米回頭看着報告上漸漸打印出來清晰的字，擰着眉頭沉聲說：
「這……果然……」
秦慈看着盧米的表情，視線也落在了報告上。
「服用過量雌激素類藥物，胃內有相關藥物殘留。」
盧米重新掃了一眼報告，神色凝重地把報告遞給秦慈繼續說，
「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一名『藥娘』。」
「那是什麼？」
秦慈皺眉，這次好像有點熟悉，似乎是昨天在倪娟報道中看到過的。
「……」
盧米看着秦慈，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
牽扯到許多因素，或許不應該對如此小眾的人群去下定義。
畢竟還沒有開始調查，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
秦慈見盧米的模樣也沒有再追問，拿着報告準備出去。
「你不等蕭隊來叫你？」
盧米看着秦慈有些擔憂地問。
「哪有那麼多時間。」
秦慈回頭看了一眼解剖台上那個叫宋晴的孩子，
盧米看着秦慈的背影有些出神，這個本應該站在黑暗裏憤世嫉俗充滿戾氣的人，每每見到她，她都平靜的宛如一汪池水，比任何人都要尊重生命。
秦慈從法醫室出來，路過大樓門口的時候遠遠望去，市局門口還停着各式的豪車，這些家長還沒有走呢。
她走進辦公室看着連步局都下來了，眉心不自覺跳了一下。
「你們在這裏糾纏，只會干擾辦案，把事情問清楚自然會把你們孩子放回去，誰再大聲喧譁，或者律師再干擾辦案，就全都按照妨礙公務處置。」
步局的聲音擲地有聲，一瞬間刑警辦公室就安靜了下來。
秦慈站在拐角處探出頭看着，低頭仔細看着自己手中的報告。
這個恐怕得找個專業人士諮詢一下了。
「讓你從法醫室等着，出來幹嘛？？」
蕭城暮剛從網偵下來就看到秦慈站在轉角處探頭探腦的往刑偵支隊辦公室張望，剛才煩躁的心情頓時被驅散了一些。
哪有人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還鬼鬼祟祟的。
也許是因為自己囑咐她，所以她才這樣小心？
嗯，一定是這樣。
秦慈抬頭看着從樓梯上下來的蕭城暮，雙手把法醫的屍檢報告遞給他。
辦公室人太多了，自己不想過去。
「走吧，直接去詢問室，人手不夠，還有幾個孩子沒有問呢。」
蕭城暮一邊看法醫的報告，一邊往詢問室方向走。
秦慈打開詢問室的門，就看到一個孩子及肩柔順長發，皮膚白皙，但是資料上寫着這是個男孩子啊。
「你好。你是宋晴的同學，吳岩？」
蕭城暮看着眼前長得非常漂亮的男孩子，坐下來神色如常地問。
吳岩絞着手指有些緊張的點頭，只是眼前這個警察叔叔似乎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他，不覺得自己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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