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回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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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三
兜兜轉轉, 楚珩也在揚州過完了第一個新年,他以為這個冬天會很難熬, 但事實並非如此, 儘管他跟母親離群索居,沒有親眷可走訪,也無人送節禮, 但, 他心裏卻出奇的平靜和坦然,比起宮中你爭我斗、波譎雲詭, 也許現在還更好。
其實節禮也是有的——前門上的小姑娘沒一刻忘懷他, 臨除夕還專門送了打糕和燉得釅釅的牛肉羹來, 說是本地特產。
楚珩的舌頭是被養刁了的, 略嘗了嘗, 覺得滋味不算很好, 但是很能暖身,在這連日大雪天裏,很能幫助抵禦寒氣。
他依舊平靜地道謝, 除此再無二話。當受恩變成種習慣, 仿佛連他都變得理所當然——楚珩很懷疑自己是否故意在吊這姑娘的胃口, 所謂欲擒故縱即是。
紀雨寧自然察覺不到這些小心思, 依舊喋喋不休地向他傾吐煩惱, 每逢過年都有走不完的親戚,兩條腿幾乎累斷, 童心未泯的大哥還得跟她搶壓歲錢, 倒不如不過呢。
她之所以這樣放心向他傾訴, 卻是知道楚珩在此並無朋友,又最是守口如瓶。楚珩也自覺得奇怪, 往常他是不耐煩聽這些八卦的,連對自家妹子都不肯假以辭色,何以在她面前卻屢屢乖巧退讓,還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楚珩只能解釋為入鄉隨俗,他遠來是客,總得顧着主人家的面子,何況收了人家不少好處,幫忙寬解也是應該的。
話雖如此,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那些牢騷上,只顧盯着對麵粉糰子一樣的臉容,以及那兩片花瓣般嫣紅的嘴唇。
她今日應該特意搽了點口脂,否則色澤不會這般強烈。楚珩想到那句「女為悅己者容」,不經意倒心如擂鼓。
初七之後,石太后生起了病,她這一向脾胃不調,又總吃得少,楚珩就疑心是餓出來的症候,哪知紀雨寧瞟了眼,就肯定地道:「不對,肯定是小肚子那裏不舒服。」
石太后離宮前剛剛小產,月子裏想必沒調養好,楚珩緊緊皺起眉頭。倒不是缺錢——賣掉幾樣飾物還是付得起醫藥費的,只是石太后一向孤介好強,哪裏肯讓外頭的大夫給她看診,又是婦人內症,忒難為情。
紀雨寧想了想,「我知道和濟堂有個女郎中,醫術比起坐堂的也不差什麼。」
楚珩忙道:「那我去請。」
「她是不接診的,除非上門。」紀雨寧一隻手按在楚珩胸口,也許是無意,可楚珩卻感到微微的不自在,亦且有些臉紅,忙躲了開去。
正躊躇間,紀雨寧已朗然笑起來,「不過我爹常跟和濟堂做生意,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也許會同意也說不定。」
石太后此刻疼得翻來覆去,自是不宜挪動,楚珩只好勞煩她跑一趟,紀雨寧自是卻之不恭。
他看她還有些言猶未盡之意,心下倒泛起嘀咕,難道是等着自己開口?
元宵將至,少男少女慣例要相邀出遊花燈會,楚珩自幼長在禁宮,於此道卻生疏得很,萬一他表錯了情,豈非徒惹笑話?
況且,似這般美麗的姑娘,理當是不乏男子追求的。她今日許是心血來潮,自己如若當真,對兩家的關係都不利。
楚珩唯有繼續保持沉默。
紀雨寧看他久久不言,臉上仿佛有些失望,賭氣轉身離開:「我這就幫你去請那位醫女。」
楚珩:……
他模糊覺得自己做錯了事,雖然站在他的立場是全然無辜的。
沒多久,和濟堂那位女郎中果然登門,從她口中,楚珩得知紀雨寧三請四接、還備了厚禮,若非看在紀家面子,她是決計不肯勞動大駕的。
楚珩唯有汗顏,待要找個機會向紀雨寧答謝,卻再不見她蹤影。
直到元宵那天,他早早翹首以盼,想着她若來尋他,他必定主動邀她同去,然而直至天黑,巷子裏都掛上彩燈,門前依舊杳無人跡,輾轉打聽才知,紀家大姑娘已經跟幾個手帕交到集市上去了。
楚珩一時倒說不上什麼心情,是失望,還是懊悔?他與她相識未久,情義本不到很濃烈的程度,然而幾日未見,他便悵然若失,仿佛腔子裏空了一塊似的。
楚珩返身踏入幽暗的裏屋,這屋子太大,太寬綽,原本是它的長處,可是如今,卻也成了楚珩嫌惡它的地方——像一處遠離人煙的幽冥洞府,處處都是飄飄蕩蕩的鬼影,沒有半分活人氣息。
石太后今早剛施了針,半邊身子仍是僵的,只能草草臥在床頭,見兒子進來,她便說道:「你要是嫌悶,就到外頭去轉轉吧,我這裏不需人伺候。」
也怕把兒子催逼狠了,學業固然要緊,但只緊弦不松弦,恐怕倒憋出毛病來。
楚珩胡亂抹了把臉,「不用,我陪着您就好。」
說罷就將廚房裏煎好的湯藥端來,準備餵母親喝下。
他是個孝子,這些年沒有一絲一毫違拗過父母的心意,但,知子莫如母,石太后怎會看不出他的心事?
她緩緩啜飲着烏沉沉的湯藥,卻輕嘆道:「那紀姑娘長得好,又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母親也喜歡她,但……你們不該走得太近。」
當然是身份上的不合適,雖是從宮裏被趕出來,可楚珩大小也是個皇子,他的婚事,自然得皇帝和禮部主張;別說只是一方富甲,哪怕紀家比現在還有錢十倍,她也進不了那道朱紅的大門。
與其徒添煩惱,還不如早早認清楚這點。石太后並非棒打鴛鴦,可天底下許多事都不是人自己能做主的,生在皇家,更多了許多的不得已——若兒子貿貿然將那姓紀的女子勾上手,來日卻又沒法名正言順地在一起,那才叫闖大禍。
楚珩心想,也未必。規矩是人定的,等他成了制定規則的人,誰又能說半個不字?
一時間倒覺得心潮起伏,連臟腑都滾熱起來。然而現在說這些終究太早了些,他這廂想入非非,人家卻未必對他有情——自作多情是最要不得的。
石太后喝了湯藥犯困,戌時剛到就沉沉睡下了。楚珩本想回書房練練字,然而外邊晴彩輝煌,火樹琪花,照得人再沒法集中注意。
楚珩煩躁地將寫壞了的摹帖扔進字紙簍里,呆呆坐在窗欞邊,心裏卻忍不住胡思亂想,會否有不識趣的男子向她調笑作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何況她白日裏就夠光彩奪目了。
若真如此,楚珩卻也無法阻止,他又不是她親大哥,自然沒資格管束她。若說恐她被人誆騙了去,他自己的心思也不見得多正——真追究起來,外頭偶遇的沒準還更門當戶對呢。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楚珩只覺腦中昏昏,困意也一陣一陣地漫上來,待要解衣上榻,窗邊卻傳來輕微的叩擊之聲。
原是他們約定的暗號,但這會子那聲音卻有些有氣無力,是玩得太累了,還是多喝了幾杯酒不勝酒力?
當然他是沒資格生氣的,但他也可以選擇裝睡不見。
楚珩還是趿上木屐,沉着臉打開角門,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直直撞入他懷中。
他覺得呼吸都仿佛凝滯,卻還是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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