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第三三一章 救者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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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成大業,就得有所犧牲,而安陽王此番欲成的大業,顯然需要犧牲的正是李浩然。
都說就算做鬼也得做個明白鬼,既然事情內根已全叫李浩然清知,那麼這位在位二十五年的當今聖上,也是時候該上路了。
事已說明,命當取之,便是一切話意全部道完後,安陽王直接示意候等多時的下屬上前取下李浩然的首級。
下屬之輩,素來只聽主人之命,便是那殺君弒君的事,但凡主人開了口,他們無不去行。現如今的他們,可是追隨新皇而行,只要這在位的當今聖上沒了性命,那麼他們一眾全是有功之臣。
等了半日,早已亟不可待,如今總算得了王爺示意,那待等多時的將軍直接興起。奮奮起興,提刀徑直朝着李浩然走去,就在這名將軍提刀走到李浩然跟前,且高舉刀刃準備砍下皇帝的首級時,忽的一物鏢空而出,直接撞攻將軍手上刀面。
刀刃遭了沖碰,看似只是一下碰打,實則這飛出的暗器內藏極凶之勢。暗器攜帶內勁,撞沖刀面,便是這一下的擊碰,那本當砍下當今聖上首級的刀刃直接從中斷成兩截。一截仍是握在將軍手中,至於另外一截在半空中弧了一個度,最後釘插地面。
莫名的刀斷,叫欲行砍下聖上頭顱的將軍直接愣在那處,奇迷的愣,剎是不知出了何事。就在將軍奇於刀刃的忽然折斷,且隱約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下一刻,一道嬌滴俏柔的笑直接盪傳入了屋中。
蕩蕩入傳的嬌笑,聲音甚至邪魅,也是這魅邪而入的笑聲,行宮正殿中忽着盪出一道紅影。紅色的影子,似血似魅,猶如遊魂,便是這忽然遊蕩而出的影,嬌笑之人聲傳樂道:「呦,這會子演的又是哪一出啊,是謀朝呢,還是篡位呢,還是逼宮呢,又或者是弒君啊。」
此行此景,氣氛甚是膠詭,偏生這突然闖入之人竟是如此俏皮。俏皮的逗笑,平素這般自是無傷大雅,不過此時此刻這番情形之下竟是如此言笑,免不得叫在場中人有人心生憤怒。
將軍手中的那一把刀刃為何突然斷折,不過多想,必然是這不請自來的姑娘乾的,至於這忽然闖入行宮,且壞了安陽王好事的姑娘是誰?在得見聲音落後,且見得這個姑娘笑笑坐於行宮殿中的雄獅塑雕上時,安陽王與帶軍圍入的公子爺的眸色。
直接變了。
離上殤。
此時此刻現於此處,且斷了將軍刀刃壞了他們擒殺李浩然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已該同白澤遠一道封死地下,永生永世不得再見天日的離上殤。本該已是死於地底的離上殤,此刻竟是安好現於此處,且面上笑色盈盈,於離上殤的出現,不知安陽王驚疑,就連公子爺。
也是震驚的。
那日他明明親眼看到白澤遠觸了機關,關了暗道藏室的銅門,將自己和離上殤困在裏頭。那個藏室,乃是他們順着羊皮紙尋得的秘密,而那帶有羊皮紙的秘密,又是他兩從自己手中竊走的。失竊的羊皮紙是公子爺特地設下的誘餌,如此要緊的誘餌,公子爺自然不會只留一份。故而在得齊所有的羊皮紙,公子爺一早便命人多備了一份,且那一份拓備羊皮紙他已不知看過多少回。
公子爺是個聰明的,正因為他聰明,才會受得安陽王另待。聰明如他,不過一份羊皮地圖,裏頭機秘怎會看不透。白澤遠能看透的羊皮地圖,公子爺自不可能不懂個中,也正因這一份羊皮地圖他早已看透,之所以利用白澤遠不過是想讓白澤遠幫其探路,免除不必要的麻煩。故而那暗道下的藏室乃是一條死路,唯一的生路就只是那一扇銅門,銅門一旦關閉,裏頭絕無開啟之可能。也真是因得知道此事,在見得白澤遠自動閉了藏室的銅門,公子爺知道這一代神捕於邪魔妖女,這一生已是交代此處。
兩人皆被困在裏頭,誰能出來尋救,更何況公子爺為了萬一在離開暗道的同時還命人將暗道的入口封死,且一路尾隨的同時也時刻留意四周,確定他們身後並無另外的人跟着。所以已是困死地下的離上殤如今為何會現於此處,此時此刻公子爺的心中怎能不驚。
驚。
那是必然的驚,就在公子爺詫驚於離上殤的出現,且百思不明她如何死裏逃生時,又是一道白影游過。行如水波游游,就那樣眼前一道行游,這一次,公子爺的頸處已是架了一把寶劍。
既然離上殤已經死裏逃生重回人世,那麼同她一道困在藏室中的白澤遠自也歸回。架於頸部的寶劍不是旁物,正是那天下第一神捕白澤遠的承霧劍。冰涼刺骨的刀刃,森森寒意滲骨,也是這寒攝入骨的涼,公子爺看着架在頸處的刀刃,透過刀刃看着身後白衣之人,說道:「白澤遠。」
一聲「白澤遠」,換得身後神捕大人的冷笑,手中刀刃朝着公子爺的頸處又是一下緊湊,在見得公子爺的頸處絲絲紅血滲出,白澤遠冷聲說道:「許久不見,公子近來可好?看公子此時這番語驚,看來對白某的出現,很是驚詫啊。」
驚詫。
此時此刻的公子爺何止驚詫,他甚至弄不清白澤遠與離上殤是如此逃出那個藏室的。於此事百思不明,就是這一份屢屢不得明思,公子爺顧不得頸上橫架的刀刃,質聲問道:「你們是怎麼逃出藏室的。」
親眼所見,又是他親自下令封住的入口,再無他人協助的情況下,白澤遠與離上殤怎麼可能活着離開藏室?
不可能。
無論如何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比起如今的危在旦夕。公子爺顯然更在意白澤遠和離上殤是如何活着離開藏室的,只是他雖有心詢清此事,不過離上殤那處顯然沒打算順了他的意。在聽得公子爺詢質而出的問後,百鬼窟的這位邪魔當家直接「噗」着一聲笑了。莫名其妙的笑,沒個根由,也是這齣聲下的笑,離上殤偏着頭瞧着公子爺說道。
「公子好心計,如此執意弄清我兩是如何離開那個地方的?怎的?公子這是打算拖延時間,等得那個面具男來救你嗎?說實話,那個面具男的本事的確不錯,我與白大人聯起手來也未必能擒了他。只是可惜了,這位面具男先生這會子正在旁處與展盟主聯絡感情呢,恐怕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過來搭救您咯。」
公子爺的執意追詢,除了弄清白澤遠和離上殤到底如何活着離開那處,更重要是拖延時間。面具男本事高強,且他的手上還留有一眾將士,只要那些將士一併援來,區區一個白澤遠與離上殤又能如何?
時間上的拖延很多時候能成不少大事,只是他們與這公子爺不知交手幾回,於公子爺的心計早就了熟於心。公子爺會行的那些計策,他們如何不明,故而公子爺心中思計才剛生出,離上殤那處立即便破了他的邪思。笑樂樂的道,在說明事情的同時也直言告訴公子爺,如今局勢已是不如己思,他們還是莫要再行什麼無用的盤算。
面具男,的確是個有本事的,只是展悠然同樣不是一個能小覷的主,如今叫展悠然纏住的面具男,現如今看來已是指望不上。不得指望的面具男,本事再高也是無用,也是離上殤這話落了道,公子爺那處立即明白她與白澤遠是如何活着離開藏室的。
話聲過耳,心中頓明,也是心內頓過明思,公子爺那處直接戾眼說道:「展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