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開局拒婚高陽公主,我贏麻了第95章 再加授官
沒過片刻,便見到兩個房府的廚子抬着一個爐子走進來,房俊吩咐兩人先將一個盛了水的托盤放到正中的案几上,再將那爐子放到托盤正中
李恪等人從未見過此等怪模怪樣的爐子,不由得仔細打量。
但見此爐上頭尖尖,卻是一截圓圓的爐桶,中間腰腹闊大,突兀的出現一個圓圓的肚子,上面有兩個獸紋拉環,下面則是一個底座,鏤空刻着花紋,看得到裏邊熊熊燃燒的炭火,那炭火便從似是中空的爐腹內穿過,偶爾見到幾絲火星從上頭的爐桶竄出。
此爐通體黃銅打造,金燦燦耀眼生花,配以精緻的祥雲、獸紋圖案,頗有富貴之氣。
緊接着,廚子端來一碟碟的菜餚,青翠欲滴的白菜、韭菜、冬葵,嫩黃的豆苗,黑黝黝的野山蘑,紅白相間的羊肉。尤其那幾盤羊肉,切得薄如蟬翼、晶瑩剔透,令人望之便食慾大振。
只可惜,都是生的
李恪與岑文叔雖是詫異,卻沒好意思問,李思文也有些傻眼,問道:「房二,這如何食用?」
房俊笑而不語,上前雙手拈住銅爐腰腹處的那兩個獸紋扣環,微微一提,便將其掀開,原來是一個蓋子。
蓋子下是一個圍繞爐膽的環形鍋槽,裏面盛着的清水已經沸騰,冒着白氣,房俊便將青菜一股腦的倒進去幾盤子,蓋上蓋子,說道:「開鍋便可食用。」
將一個罐子裏裝的事先調製好的醬料到處,每人分了一份。
吃火鍋怎麼能沒有辣椒呢?可惜,唐朝的時候辣椒還在南美洲哪個山溝里窩着呢,得到明朝的時候才能傳入中原。這對嗜辣的房俊來說,簡直不可忍受。
他甚至想過弄一支船隊下東洋開闢新航線,把南美洲給佔了
幸好,唐朝還有茱萸。
其實,茱萸並不是這個時代調製「辣」味的主要材料,人們更多使用姜和芥末。只不過房俊嘗過之後,覺得還是茱萸更接近於辣椒的味道。
茱萸又叫「越椒」,《本草綱目》記載,食茱萸「味辛而苦,土人八月采,搗濾取汁,入石灰攪成,名曰艾油,亦曰辣米油。味辛辣,入食物中用」。?
即便是李恪,也從未見過此等餐具,此等吃法,便指着火鍋問道:「此為何物?」
房俊一邊分發調料,一邊說道:「火鍋。」
岑文叔贊道:「鍋中有火,此名貼切,岑某孤陋寡聞,從未見過,不知二郎從何處得來此物?」
「你見過才有鬼了,這火鍋乃是我自己設計的。」
房俊大言不慚,將火鍋的創始人據為己有
岑文叔肅然起敬:「二郎果然才思敏捷。」
他並不是迂腐的書生,相反思想更趨向於新事物,接受能力也很強,並沒有覺得擺弄這些個「奇淫技巧」有何不妥。
李思文肚子餓的咕咕叫,也不搭言,只是盯着火鍋。
說話間,火鍋再次咕嘟嘟沸騰起來。
房俊掀開蓋子,將切好的羊肉倒進去一盤子,喊了一聲:「開動!」也是餓得狠了,顧不得什麼吳王殿下,伸手就夾了一筷子羊肉,摁在滾湯里涮了幾下便撈出,放在碗裏蘸着醬料打了個滾,便放入口中,燙的直吸涼氣,心裏卻是大呼過癮,熟悉的味道啊
李恪見狀,也不怪房俊失禮,伸筷子也夾了一片羊肉,有樣學樣的蘸了醬料,放進嘴裏輕輕一咬差點把舌頭燙掉了!
可是羊肉的鮮美,醬料的辛辣,構成了一種完美的味覺,李恪吹了幾口涼氣,迫不及待的放進嘴裏,細細咀嚼。
然後眼眸大亮,贊道:「果真美味!」
說完之後卻發現無人附和,一向都被逢迎的吳王殿下有些不自在,環目一掃,另外三人甩開膀子夾菜吃肉,吃得大汗淋漓,哪裏有功夫理他?
李恪哈哈一笑,也放開了親王的威嚴,一筷子將房俊夾住的一塊肉搶來,叫道:「敢和本王爭肉,活得不耐煩了?」
房俊無語的看着李恪,鬱悶個天的!
吃個飯也要擺親王的威風?鄙視之
火鍋無酒怎麼能行?
房俊一招手,喊道:「上酒!」
便有侍女端了陶瓷酒瓮上來,放在案几上,躬身退下。
房俊抬頭看了一眼,並不是俏兒,心裏不知怎麼的微微鬆了口氣,那妮子若是再看李恪幾眼,怕是晚上要睡不着覺了
拍開瓮口的泥封,房俊拎着酒瓮給個人都斟滿一碗。
酒水清亮,色澤如同南軒青竹,斟入杯中泛着白泡,雖然色如竹葉,卻並不是唐詩「綠蟻新醅酒」的那種濁酒,而是新豐特產的新豐酒。
據傳漢高祖劉邦生於豐里,後起兵,誅秦滅項,建立了大漢王朝,尊其父為太上皇。太上皇在長安城中思念故鄉風景,劉邦便命巧匠胡寬依故鄉豐里的樣子建造此城,名曰新豐,意為新遷來的豐鄉。
新豐建成後,太上皇老人家還想喝家鄉的酒,劉邦就將家鄉的釀酒匠遷到此處,從此新豐美酒享譽天下。
幾人正被辣的舌頭髮麻,聞到淡淡的酒氣,自是端起來一飲而盡,也不去虛偽的說幾句客套話。
唐朝的白酒受限於釀製工藝,度數普遍不高,動輒五六十度的白酒那是蒸餾出來的,宋元的時候才會研製出來那種技術,唐朝絕逼沒有。
穿越以來,房俊也沒怎么喝酒,去了青樓想要喝個花酒感受一下大唐的醇酒美人,卻好死不死的大了兩回架,酒是一口也沒喝着。
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這新豐酒入口綿軟,清湯寡水的,估計比之啤酒的度數都不如,嘖嘖嘴品味一下,居然還有點甜
幸好房俊不是真的小白,沒有拍桌子說這特麼是兌了糖的假酒
唐朝時代酒精度最高的酒,也不會超過二十度。跟酒麴發生化合反應的釀酒糧食,大部分是被糖化了,糖化後只有一小點還能繼續酒化,所以唐朝的酒主要味道是甜,而不是辣。?
房俊恍然,怪不得動不動就特麼「斗酒詩百篇」什麼的,喝這種酒一般情況下考驗的不是肝功能,而是胃容量
他覺得這酒度數低了點,但是口味居然還不錯,腦子裏琢磨着是不是研究一下蒸餾工藝,整出正宗的白酒來弄倆錢花花?手裏邊一邊夾菜一邊倒酒,直到肚子鼓脹,才發現不知不覺便喝了半罈子。
在低度的酒他也是酒,即便前世的房俊「酒精考驗」,可是穿越過來換了身體,一時半會兒還是不太適應,腦袋暈暈的,有點喝大了。
這時李恪也放下酒碗,長出一口氣,嘆道:「試酌新豐酒,遙勸陽台人這新豐酒果真是酒中極品,回味無窮,佐以火鍋辣醬,真乃人間美味!」
岑文叔喝酒文雅多了,端着酒碗慢慢的滋潤,聞言說道:「殿下這句詩是梁朝元帝所作吧?曹孟德言『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依某看來,這新豐酒也可解憂解愁啊。」
酒足飯飽,話就多了。
李恪俊俏的面容被酒氣染了酡紅,輕嘆一聲說道:「一醉解千愁,酒醒愁更愁」
言語之間滿是鬱結憤懣。
岑文叔苦笑一聲,閉口無言,慢慢的喝着酒。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