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喜歡我(願天堂沒有記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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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像被浸泡在一汪熱水裏, 成了一尾濕淋淋的魚。讀爸爸 m.dubaba.cc
在沒頂的飽脹間,她像要被撞碎融化成水。
從起初壓低的嗚咽到後來忍不住放聲,孟疏雨仰着頭溢出生理性眼淚。
手臂軟得脫了力,腿也漸漸掛不住, 腦袋後墊的枕頭被推擠上床頭背板, 無路可去。
周雋一手護在她頭頂, 另一隻手不知第幾次把她往下拉, 最後像是沒了耐心,把她一把抱起來。
孟疏雨在天旋地轉間隨着重力下墜,坐上了他,被這一瞬刺激到窒息失聲, 趴在周雋肩膀上,抓着他的背深深吸氣。
周雋輕輕嘶了聲, 忍耐着低頭吻了吻她:「寶貝兒,換你了。」
晨曦從窗簾縫隙漏進來的時候, 孟疏雨的身體比記憶先甦醒,感覺渾身被火車碾過似的酸軟,眼皮也沉得像粘了膠水。
隨後前一晚的記憶才慢慢湧入腦海, 把她發昏的腦袋沖刷清醒。
孟疏雨驀地睜開眼來, 偏頭看見了身後抱着她的周雋。
周雋被她掃來的頭髮絲搔到鼻尖,眼還閉着,橫在她腰上的手臂一收,把她抱緊了點。
孟疏雨順着他的動作低下頭, 看見了自己身上那件男式襯衣。
她也不知道這事至於讓一條睡裙濕漉漉到沒法穿,昨晚沒準備多的衣服, 後來被周雋抱去浴室重新洗過澡,只能穿了他的襯衣。
孟疏雨扯開襯衣領襟看了看, 看見周雋留下的痕跡,臉紅地肩膀一縮,又忍不住蜷起腳趾偷笑。
耳垂忽然被人捏了捏,身後傳來周雋的聲音:「想什麼笑這麼開心?」
孟疏雨回過頭去:「……我哪有笑?」
「那你抖什麼?」
「我生氣,我氣抖的,」孟疏雨轉了個身面對他,指指前襟,「看你幹的好事!」
周雋抬了下肩:「那你要不要看看我後背?」
孟疏雨支肘趴過去,拉開他後領一瞅,心虛地吞咽了下:「好吧,那扯平了……」
正要躺回周雋懷裏,瞥見床頭櫃那個盒子,她忽然想起昨晚沒來得及問的問題:「那個——」
周雋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昨晚你怎麼知道我買了?」
「看你做賊一樣把東西塞包里了。」
孟疏雨清清嗓子:「那你怎麼知道小了的,我看那些沒分什麼大小啊。」
周雋被逗笑:「沒看你那盒寫着『緊型』?要是直接寫個『小』字誰還買?」
「……」
有道理。
畢竟即使是周雋這樣從各種意義上來講的成功人士都會在意這一點。
想起昨晚回到床上,她累得眼睛一閉就要昏死過去,結果周雋非讓她答完他的問題。
她迷迷糊糊說你問呀。
然後就聽到周雋在她耳邊問她夠嗨了嗎?還要不要五十公分的?
不聲不響一個多月,敢情是在這裏等着她。
她在心裏大喊救命,說夠了夠了,不要了不要了,睡過去之前暗暗祈禱——願天堂沒有記仇的男人。
「哦,以後知道了。」孟疏雨摸摸鼻子。
周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一個方扁的首飾盒打開:「昨晚你睡着太快了沒給你。」
「嗯?」孟疏雨抬眼看去,看見一條滿鑽的蝴蝶手鍊。
「新年快樂。」周雋把手鍊拎到她眼下。
「這麼漂亮……完蛋了……」孟疏雨直直盯着這條一閃一閃的手鍊,「我沒準備你的禮物怎麼辦?」
「我不是昨晚就拿到了嗎?」周雋一邊給她戴手鍊一邊說。
孟疏雨眨眨眼:「那怎麼能算,那我也……享受了的。」
周雋搖頭:「我是說你在超市買的那個盒子,你自己也沒用,又不能轉手給別人,不就是送我了嗎?」
「那你不是也用不上嗎?」
「當擺設吧,這手鍊不也只是裝飾品。」
「……」
孟疏雨覺得某些人又記下仇了。
兩人今天還得一起回南淮,沒賴太久被窩。
周雋先孟疏雨一步起床做好早飯,又去了對面樓幫她取出門需要的衣服和行李。
孟疏雨感覺自己像個殘障人士,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照顧。
等洗漱完見周雋還沒回來,她餓得胸貼背,先坐上餐桌吃掉了自己那份三明治。
剛吃得差不多,聽到門鈴響起。
孟疏雨思忖周雋怎麼還沒手開門了,匆匆跑去玄關拉開了門:「我行李很多嗎……」
話說到一半一頓,和門外打扮富麗,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大眼瞪上了小眼。
孟疏雨無比慶幸,因為剛才覺得有點涼,她在周雋的襯衣外面套了自己那件及膝的呢大衣。
中年女人在第一眼的意外過後很快恢復自若的表情:「你好,請問這裏是周雋的住處嗎?」
孟疏雨遲疑地點了下頭:「請問您是……」
「我是他母親,我姓明。」明雁英微笑着說。
孟疏雨眼色稍稍變了變。
「周雋他不在家嗎?」
「他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孟疏雨知道這時候應該請人進來,但這位明女士顯然沒提前和周雋打過招呼,看這樣子都不一定是從哪裏得知周雋住在這裏的,「您要不給他打個電話?」
明雁英雙手交握着低頭一笑:「我就在門外等吧。」
孟疏雨這門關也不是,敞着也不是,剛要去口袋裏摸索手機,走廊里電梯門移開,周雋走了出來。
腳步一頓過後,周雋上前問:「您怎麼過來了。」
他看起來很平靜,並沒有孟疏雨想像中的敵意。
明雁英笑着說:「新年了,來看看你。」
周雋把孟疏雨的衣物拎給她:「早飯吃了嗎?」
「吃了,」孟疏雨接過衣物,「那我先進去?」
周雋點了下頭。
孟疏雨拎着衣物去了臥室,把門關上之前看見周雋把明雁英請了進來。
她心不在焉地換着衣服,從內衣到毛衣到外套一件件穿好,在床沿坐了會兒,覺得有點坐不住,起身走到門邊,側耳去聽客廳的動靜。
兩人似乎已經過了開場白的階段,這會兒是周雋在說話:「您跟我訴這些苦應該不是想聽我的安慰,您的訴求是什麼?您可以直說。」
明雁英像是被噎了下,過了片刻才開口:「我是想問問你,既然你選擇回國了,願不願意來幫幫家裏?當然了,現階段是你幫家裏,等形勢好轉,家裏也不會……」
「也不會虧待我。」周雋把她難以啟齒的話接了下去,「您來找我之前問過周駿的意見了嗎?」
明雁英嘆了口氣:「年前北城那件事我替他道個歉,給你添麻煩了。只要你願意來,這些我都會打點好,元譽走到今天,已經不是他耍脾氣的時候了,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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