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時代變了291.喪團出聲引鬼祟
寒冬臘月。
夜色深濃。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忽然看到一隊穿黑衣戴黑帽而面掛白面具的東西,誰不害怕?
還好,雲松他們這邊人不少,雖然沒有這隊東西多,卻也足夠互相壯膽。
壯起膽量,翻天猿就問道:「我草,老大,咱這是又遇上鬼了嗎?」
雲松作為大哥此時必須挺身而出。
他走上前去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東西?」
這隊東西不回話,就是停留在原地衣袂飄飄、身軀搖晃。
情況不大對,雲松暗地裏擺了擺手,示意胡金子帶人做好動手開乾的準備。
而阿寶一直在他身後盯着他。
他一發出信號,阿寶頭一個表示明白。
開干!
只聽『噌』的一聲響,阿寶爪子撕扯着山路上的石頭便跟炮彈一樣撞進了前面的隊伍!
拳打腳踢!
老凶了!
排列整齊的隊伍頓時亂了,有慘叫聲接連響起。
還有人大叫道:「這是什麼野獸?快攔住它、攔住它!」
「壞了!你們是什麼人啊?你們幹什麼!」
雲松一聽聲音這是人,他上去攔住阿寶將它往後拖。
阿寶戀戰,揮舞前爪砰砰的打拳:放開我,我還能幹!
雲松只好將它拎起來。
這下子好了,它四個粗胖的斷腿一起蹬達……
鑽山甲走上前去不滿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大半夜的嚇唬人?」
隊伍前面的人迎向他怒吼道:「這話應該我們問你們!你們看到我們為什麼不讓開?你知不知道你們已經闖下大禍?!」
莽子一聽這話愣住了:「啊草,還有比咱更橫的?你們什麼人?軍閥啊?幫派啊?」
「我們是喪團的!」那人冷冷的說道。
這個名字似乎很霸道。
似乎一旦說出來就會讓人震驚。
實際上莽子也震驚了,他震驚的倒吸一口涼氣:「喪團?沒聽說過,那你們肯定是個小幫派,小幫派竟然這麼囂張?」
這話把對面的人給噎住了。
那人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然後才憤怒的叫道:「是你們孤陋寡聞!你們不知道喪團?你們不是老鎮的人甚至不是古城的人,對吧?」
雲松問道:「你們喪團是幹什麼的?」
「哭喪的。」那人冷冷的說。
「哭喪的你們囂張個什麼勁?」莽子說道。
那人冷笑道:「我們不是給尋常的死人哭喪算了,你們一群愣頭青,我只需要告訴你們,我們夜間走路不能出聲,否則會引來麻煩!」
「你們逼着我們出聲,等着瞧吧,你們會有麻煩纏身的,希望你們祖先能比錢家的祖先還要給力,能夠保佑你們躲過此劫!」
「錢家祖先?」雲松咀嚼了一下這句話隨即反問道,「你們是錢家請來的?錢家要請祖先歸來,你們是來幫忙的?」
那人怒道:「既然知道你們為什麼不讓路還要打我們,等等,我明白了,你們是錢家仇人?」
「狗屁,我們都不知道錢家是誰家。」鑽山甲嘀咕道。
雲松說道:「行了,都不要廢話了,老鎮就在眼前,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至於我們身份?這個我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今夜見到錢泉興跟他們說遇到過雲松道長,他會給你們介紹我的。」
既然這是人不是鬼,那他們就沒必要繼續堵在這裏。
雲松揮揮手,一行人又蜷縮着上路了。
寒冬的夜晚,萬籟俱寂。
月光灑在瓦片上、灑在街道上,銀白如雪。
老鎮的街頭有王家軍的士兵把守,雲松帶着一行人烏壓壓趕到,嚇得士兵們紛紛拉動槍栓。
雲松正要亮出身份,結果士兵們又趕緊抬開了路禁。
喪團出現在他們身後。
剛才喪團領頭人說的對,他們不是當地人,所以不了解喪團的規矩。
士兵們了解,壓根用不着喪團這些人才開口便放行了。
雲松等人跟着沾光了,也混進了老鎮。
進入老鎮他們便去了羊肉館,本來這個點飯館都閉門歇業、灶台熄火了。
可雲松面子大,而且他們這些人的消費力猛,老闆趕緊吆喝住在院裏的夥計和廚子起來忙活。
如果是夏天,雲松等人這個時間想要飽餐一頓還真不容易,因為羊肉館在夏天都要當天殺羊。
冬季不一樣,冬季低溫便於保存食材,他們都是一次宰幾個羊掛到背陰處冰起來,隨煮隨取。
雲松要了兩頭羊,大鐵鍋下火苗沸騰,鍋里老湯也在沸騰。
一個個大海碗擺開,清亮的羊湯倒入,再撒上點小蔥花、加上胡椒粉,一口下去真是火辣開胃、鮮香撲鼻!
「這羊湯好喝。」眾人紛紛讚嘆。
老闆用標誌性大嗓門問雲松:「真人,要不要……」
「不要。」雲松趕緊打斷他的話。
他太知道這老闆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莽子愕然問道:「老大,不來點夜宵嗎?」
雲松說道:「要來點……」
「明白!」老闆立馬開始忙活。
當天晚上美美的吃了一頓熱羊肉,一行人睡得很舒坦。
羊肉湯跟寒冬實在是搭配。
第二天醒來,雲松安排人手去盯梢各個客棧,但他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保障自身安全以及隱蔽自身信息為首要任務。
他要對付遺皇族並非本意,是被皮魈給上了眼藥,所以他可以幫皮魈去伸張正義、行俠仗義,但不能讓自己人受損失。
所以給鑽山甲等人排任務的時候他說的很明白,一定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只准盯梢查人不准去正面衝突,有什麼事都得回來開會商討後再做決定。
他把人安排出去,自己翻身上了屋頂準備面朝陽而練功,結果有人來找他了。
錢滿江來了。
錢家大少爺急匆匆找來,趴着梯子上了屋頂說道:「真人、真人,沒有打擾到您吧?」
「打擾到了。」雲松淡淡的說道。
他知道錢家現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上門必然有問題。
果然,錢滿江訕笑道:「那真是抱歉了,不過我這次來找您是有要事,您昨晚撞上過我們請來的喪團?」
「沒有。」雲松斷然道。
錢滿江愣住了。
沒法往下接話。
他訕訕的說道:「您沒碰到嗎?可喪團的團長為什麼說碰到過您呢?」
雲松很不要臉的說道:「會不會是有人冒充貧道去招惹了喪團?話說這喪團是什麼東西?」
錢滿江說道:「喪團是戲團,他們是用來唱喪戲的,算是我們本地一個特殊的行業。」
雲松問道:「他們是唱喪戲的?給鬼聽的戲?這個貧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