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奸臣391救援,將死
「你一人所為,滿門都要為你所為付出代價!」
齊睿飛身上去,手中的劍指着唐霜兒,眼裏滿是陰霾冷色。
「大小姐!」笛女見狀,忙停下了吹奏。
「齊睿,那是阿姐的師妹,你敢傷她,阿姐必不饒你。」忽然,一襲黑衣的姜嬰,從人群後走出來。
他目光清澈又冰涼地落在齊睿的劍上。
「你就是師姐的弟弟?」唐霜兒聽到這蒼老粗嘎的聲音時,還着實吃驚,但聽了姜嬰所說的話後,卻又一臉好奇和驚喜,「師姐常和我說起,原來你真的沒死啊!」
這個時候了,唐霜兒居然還對姜嬰好奇滿滿,同他說起話來。
笛女、江南五鬼:……
齊睿手中的劍微微移開些,目光看向下方的姜嬰,溫潤的聲線,語氣卻涼薄,「那你以為如何?」
姜嬰取下兜帽,一頭白髮飛舞,不顧眾人的目光,他上前,「不如,我前去,將他們二人帶出來。包括——你們覬覦的傳國玉璽。」
他這話一落,眾人皆譁然。
西門寒第一個出聲反對,「不行!孤等如何信任你?」
「除了我,誰都帶不走阿姐,而容珏,只聽阿姐的話。」姜嬰轉過身,姜文等人在他身邊護航,他聲音粗嘎,語氣輕緩,不帶煙火氣。
齊睿卻是知道,姜嬰所言,才是最有道理的。若他們強闖進去,琳琅的性子……勢必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私心裏,他不希望四國的人傷了琳琅。
「呵,按孤之見,直接殺進去,容珏也好,姜琳琅也罷,若是不從,殺了便是——」
他話音未落,便覺幾道陰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叫他打了個激靈。
齊睿收了劍,飛身躍下,回到了馬背上,「西門寒,你忘了,朕之前警告過你的話麼。」
西門寒扯了扯嘴角,看向一旁的東國皇帝,「東帝。你看看,為了一個女人,咱們北帝多優柔寡斷。」
東帝顯然沒有耐心,「北帝,那你說吧,怎麼做。傳國玉璽一旦被前朝孽種拿到,四國必會大亂,你不能為了兒女私情壞了大事。」
齊睿面無表情地看向前方,最後目光落在姜嬰身上,「你如何保證。」
這話,就是願意姜嬰前去了。
姜嬰輕扯了嘴角,走向西門寒,取下了面具,露出那張半邊魔鬼半邊天使的面容來,在西門寒的後退中,眸子漆黑如墨。
盯着他,只見西門寒一下呆滯,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譁然聲響起。
「西王!」東帝面色一變,隨後看向姜嬰,「你。你是什麼怪物!」
姜嬰陰鬱漆黑的眸子掃了眼他,一瞬叫他脊背生寒。
「就憑,你們不願,也得聽我的。」他像是回應之前他們質疑他憑什麼被派去的問題,戴上面具,小小年紀卻穩重深沉得令在場的成年男子心驚。
更懼怕的,是他那像是能操控一切的眼睛。
齊睿只淡淡瞥了眼心有餘悸地倒在轎子中的西門寒,眯了眯眼角,最後看向姜嬰,「你還沒回答我。」
他不信任姜嬰,這個少年太我行我素了。
他擔心的是,見到琳琅,這個少年沒準就叛變,不,他本來就是站在琳琅那邊的。
「你可以選擇不信任我。」姜嬰無所謂地上前,「我們的交易,取消了。」
說着,他往前。
身後,弓箭手對準他,但姜猛和阿影等人帶着姜家軍,護在前面。
姜文眸子閃了閃,將要動作,卻見姜嬰忽然轉過身,眸子一閃,望着他,帶了幾分威懾和蠱惑。
「軍師,你留在這,容珏和阿姐還有玉璽,我自會帶出來。」
一直以來,為了避免被催眠操控,姜文都不會直視姜嬰的眸子,但方才姜嬰已經用過一次攝魂術了,他那身體根本承受不了第二次,便不以為然地抬頭。
哪知,姜嬰居然對他使用了攝魂術!
姜文眸子一晃,呆呆地應了聲,「是。」
暗二看着只身前往的姜嬰,手中的劍攔住他,但後者只輕輕動了動唇。
暗二眸子一震,呆呆地將劍放下了。
外人只道是姜嬰用了攝魂術,卻不知姜嬰是對暗二說了一句只有容珏才知道的暗號。
他說的,是暗二的真實姓名,只有容珏一人知道的暗號。
這意味着,主子信任這個少年,暗二便將計就計,配合着放下劍,裝作被暫時控制的模樣,打開門。
「齊睿,這些人虎視眈眈,你若放他們進來,你知道後果。」姜嬰腳步在邁進去前頓了頓,偏過臉,看向身後的齊睿,不無警醒地道。
他已經很冒險了,若是齊睿不上當……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齊睿眸子沉沉,不知在想什麼,但他卻揮手,鐵騎忽然包圍了東西兩國皇帝和軍隊。
「齊睿,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為了不讓你們破壞四國大業,以防萬一罷了。」齊睿淡淡地開口,目光落在姜文身上,後者咬牙,顯然對於姜嬰對他的催眠感到惱怒憤恨。
他不知想到什麼,微微摩挲着指腹,隨後視線又飄遠。
琳琅,我為你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你若還不回頭,我只怕,會釀下你不想看到的惡果。
此時的地宮皇陵前,姜琳琅一步步爬着,地上拖了長長的一道血痕。
她咬着唇,血色染紅了櫻色的唇,汗水混着血水打濕了衣裳,濡濕了地面。
憑着一股堅韌的勁兒,她逼迫自己保持着清醒,眼看着離那石門不到一臂之遙。
「唔……」她卻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絞在一起的疼,而心臟,好像被麻痹得不能跳動般。
她痛苦地在地上癱着,聲音都發不出,先是嘴巴發不出聲音,再是耳朵聽不到聲音,再然後鼻子沒有嗅覺了……
最後,她雙眼一黑,殘留着一絲意識,可眼前卻看不見任何事物。
靜靜的,心跳慢了下去,她感到死亡離自己前所未有的近。
好不甘啊,都到了這一步,難道要前功盡棄嗎。
就死在這裏,好不甘心。
漸漸地,她感覺腦子裏僅存的意識也被毒素侵蝕着,微動了動睫毛,閉上了眼睛。
給讀者的話:
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