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烏衣88.番外:追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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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時烏衣

    謝瀾的手終究落在了她的肩頭, 崔沅胸口扯緊了,撕出纖細的疼。

    他將她推出一段距離, 崔沅抿着唇直落淚, 下一瞬他的唇不期然欺了上來,身體裏驟然灌滿他的氣息, 熟悉而清冽的柚葉味,崔沅睖睜着,但很快陷入他給予的炙熱之中。

    &怎麼會推開你?」謝瀾的口吻像是說着一句玩笑話, 「崔沅,你每向我走一步,我都欣喜如狂,可惜歲月里我們已背離了太遠了。」

    她用手指封住他柔軟的薄唇,緊密地依靠入他的懷裏,抽噎着問他:「所以,你還是不要我了?」

    掌下的肌膚在指尖輕微顫抖。

    謝瀾微嘆,「我只是不想你折磨自己。」

    崔沅在他懷裏搖頭, 「不是折磨。」她想了想, 加上足夠分量的一句,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再痛也沒有想過要逃,我是自願的。」

    謝瀾有些激動,他抱着她許久說不出話,風吹盪着竹簾,打起廊下一滴透明的水花,白梅一般細膩地勾勒出分散的形狀,懷裏的人,第一次真實地躺在他的臂彎里,不是同床異夢,沒有那麼多說不出的隔膜和誤解。

    許久許久,崔沅道:「我愛你,我是愛你的。我承認了,你能別走麼?」她抓着他的袖口,手指輕輕發抖。

    儘管崔沅也不知道她何時動了凡心,何時有了即使痛楚難忍也要與他廝守終身的念頭,可是這樣的念頭太清晰,她極力忽略也始終徒勞無功。也許是從他明知她名聲狼藉還願意娶她開始,也許是知道他曾被她救過那時開始,也許是從一個個深夜寂寞開始,總之很早很早……

    謝瀾虎口一顫。有很長的時間他都沒有說話,並不是迴避,而是識海已亂。

    愛…>

    這個字太沉重了,橫在他們之間的這個字,像一把利刃,一道枷鎖,緊緊圈禁着他們。這麼多年,在心口潰爛的傷口奇異地結了痂,又酥又癢,他忘了反應,忘了該怎樣回答。

    之前走出去準備馬車的人又回來了,不合時宜地在門外問了一聲,「郎君——還、還走麼?」

    看這兩人親密的架勢,應當是——走不了罷。

    謝瀾鬆開抱着崔沅的手,眼神已經軟了太多,眼尾那縷隱約的皺紋讓她既心疼又內疚,她想摸一摸他,而她也真正這麼做了,淚水捂熱了眼眶,珠子似的往下落。

    謝瀾握住她的手,纖纖瘦弱,握在手中充滿了骨感,「不會太久。」

    他還是要走。

    崔沅明白了他這些年的壓抑,可是,「能晚幾日麼?」她的聲音藏着細微的顫抖,「我想,再陪陪你。」

    謝瀾笑了,>

    門外的部曲如釋重負地得令,暫且將外頭的行李都去收了回來。

    於是這幾日他們日日待在一起,這對兩看兩相厭的夫妻,在看不對眼了十年之後忽然如膠似漆,令底下不知情的一群僕人齊齊傻了眼。

    在出閣之前,崔沅是博陵遠近聞名的棋道高手,她想陪他做完一切夫妻應該做的事,譬如拉着他下棋。可惜這麼多年,崔沅的功夫都下在了協理偌大一個謝氏上頭,棋藝早疏,輸了十二子,最後扁着嘴將棋子一推,「不來了。」

    他從未見過她撒嬌的模樣,禁不住綻出一抹清潤沉穩的微笑,還是那雙灼灼得近乎濃艷的桃花眼,從前她不喜歡,現在愛屋及烏,覺得他怎樣都好看。耍賴耍不過,崔沅也不要再下棋了,直接落到他的懷裏,靜靜地靠着他。

    他們可以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安靜地相處一個黃昏。


    靜謐的流霞從雲間的罅隙里遺漏,落日熔金,染柳煙濃,崔沅攥着他的袖口,她近來很喜歡抓他的裳服,總是很用力,即便是睡着也是用力握着的,像害怕什麼會趁她不注意時溜走。

    可惜這樣的時光總是太短暫,約定的七日眼看着近了。

    他還是要離開一段時間。

    崔沅心底遺憾,可是有些話還是沒能說出來,然而這時跟了她多年的春蟬,卻做了一件越俎代庖的舉動,她竟然命人將崔沅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搬到了謝瀾的院落。時隔十年,她竟然搬了回來。

    她沒有責怪春蟬的擅作主張,她心裏清楚春蟬是為她好,再逼一逼她。也罷,她再放下尊嚴一次。

    離開的前一日晚上,崔沅很熱情,主動纏着他,不知道有多久,他滴着汗水,聲音聽得出一絲喘,眸色氤氳着一層欲色,「阿沅,我只是離開一陣。」很快回來,不要太緊張。

    崔沅抿了抿唇,說的卻是一個完全無關的問題,「我還要。」

    她用力纏着她。

    很難想像老夫老妻的兩個人,崔沅現在要放下身段跟他說這樣需要多大的勇氣。

    謝瀾無奈,「我明日要早起。」

    &不了,後日再去。」她無賴地掐着他胳膊,「你不敢了。」

    這話真像是在嘲笑一個男人的某些方面不行,謝瀾也是一個好面的人,當即臉色沉了下來,後來,崔沅連一句嘲笑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汗透了,好似一條脫了水游上岸的魚兒,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裏,貪婪地大口呼吸,芙蓉帳暖,苦短。

    出行那天,崔沅坐着車跟了很久,一路送他到城外,謝瀾覺得近日的崔沅有些愛哭,但是這一次沒有,她只是沉默無話地抱着他,一直到有人來催,她才細聲道:「說句好聽的給我聽吧。」

    從嫁過來,她從來沒聽過他說一句好聽的話兒給她聽,她沒有給過他一點半點機會,用一句「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把他所有要說的都堵了回去。

    可是她現在很想聽了。

    謝瀾的食指撩着她的秀髮,還是那麼烏黑如緞,他輕輕挑唇,「阿沅很美,我又有些後悔不想走了。」

    崔沅皺了皺眉,「你可以不走。」

    &也不舍。」謝瀾的手指移到她的臉頰上,淺淺地颳了下她的鼻樑,「我給的承諾一向作數,不會太久,最多幾個月。」

    他只是需要冷靜一下,以便更心無雜念地來愛她。

    謝瀾終究還是走了,在日暮黃昏後,在瀟瀟夜雨驟落時,在芭蕉傾斜初承恩露時,崔沅一個人看着細密的雨簾,點點滴滴,心事如錯雜反覆的琵琶聲。

    沒過兩個月,崔沅被診出有了喜脈。

    闔府上下都大為高興,沒想到崔沅這個年紀還能再懷上,真是上天賜予的福分。

    崔沅時常撫着肚子想,峰迴路轉,真的還有圓滿的一日,和那時候的孤寂感傷不同,她滿心期待,她期待也是因為她相信,那個男人和她懷着同樣的期待,她真希望他可以在臨盆之前回來啊。

    鑑於她有過滑胎的經歷,謝夫人對這個孩子尤為看重,收回了她手上所有閒雜的事,每日給她的事,便是吃飯,讀書,看花賞月,無比閒暇。

    &親,這件事能暫且瞞着五郎麼?」

    謝夫人驚訝,「他是這孩子的父親,難道不該知道?」

    崔沅搖搖頭,她明白謝瀾出去是為了放鬆自己,放下芥蒂與不快,她只希望他能真正沒有煩惱冗沉地歸來,她也想,她親自來告訴他。

    謝夫人有些懂,又輕輕碰了碰她的漸漸開始顯懷的肚子,目光慈祥,「他是我們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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