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平一班第一九四章 對戰練習(下)
一臉茫然的青年,出現在了一個陌生世界。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衣着整齊,坐在遺棄的狹窄灰白色石洞裏,白色的襯衫像是某種統一格式的制服,淺白在洞口散射的光里,透出肩頭皮膚的顏色,柔軟的淺褐色髮絲從他耳邊瀉下搭在肩頭,似乎定格了畫面。
面龐清秀的青年,眼中映出這個向他敞開懷抱的新世界,接着,蹦出他來到新世界的第一句話:
「啥鳥不拉稀的地方?」
躲在石洞裏面遲遲不外出,也一動不動,是有原因的。
「新世界嗎?」
他剛剛來到這裏,外面灰白的地面一片荒蕪。
他真的懷疑,他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不是個假的世界,他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演員正在台上走啊走,幕布突然被人扯掉換成新的,背景瞬間就到了新世界。有一瞬間,他還想他是不是穿越了,畢竟,自己的皮膚看起來怎麼可能那麼光滑細膩,簡直像女生一樣……
有個不太重要的問題,他怎麼來到這地方?
青年摳摳膀子,看着外面的強光閉上眼睛,眼睛裏一片綠光。他閉目冥想自己之前的事情,他沒睡着,應該不會睡覺穿越,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畢竟蟲洞穿梭不是隨時隨地遇見的便宜貨,當他發現時,他就已經坐在石洞裏小凹槽里。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要緊的事是活下去。
「要是個新的城市,我身無分文那都還好說,哪怕搬磚賺點白飯鹹菜也能吃飽,」青年嘀咕着,話里說的要求不高,但新世界很現實,「我還不到一米八吃得不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這鐘人煙稀少的鬼地方,唉,怎麼找工作吃飯啊?」
為了躲避洞外能烤裂地面的驕陽,他沒敢出去一步。他發誓,那種灼眼的光能烤糊白襯衫,要是他敢在太陽底下曬的話。他準備花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青年站起來舒展一下|身體,似乎感覺身子還不太靈活的樣子,又坐回去了。他仔細打量起自己擁有的全部家當,一隻手悠閒地搭在石墩做的茶几上,空着,很好,什麼都沒有。
還好,他的另一隻手還捏着東西。
他轉眼查看自己,表情上,露出這明顯讓青年不知從何說起的困惑。他渾身全須全尾一片白,白皙無暇到他甚至脫了鞋襪、挽起褲腳,身上露出的每一寸皮膚仍然都是光潔白皙,沒有陽光曬黑後的袖口領口印子,整個人像沒見過光似的,白得不像正常人。
青年查看了一番,得出結論,他感覺自己像個實驗室終年不見陽光的小白鼠。這讓青年皺眉頭皺得頗緊,就像在公廁聞到噴香的豌豆味兒,詭異,讓人不想置身其中,誰都知道其中的意味不是表面的那麼美好。青年心理默默祈禱,期望自己不要是這麼狗血的身份。
可惜青年看不見自己的臉,這裏沒有鏡子也沒有水面。
本着大老爺們的自尊,青年在洞口,左顧右盼半天,確定沒人看見自己丟人才狗刨似的挖了點土,不同於外面龜裂的土地,石洞裏一尺之隔的泥土濕潤而肥沃,他抹了點泥在臉上和裸出露的皮膚上。據貝爺說,這樣可以防陽光灼傷,減少水分蒸發,而且……
他不會說的,自己趁摸上泥巴前還忍不住摸了好幾把,愛不釋手,實在很滑很舒服啊~啊~啊~抹上泥有點可惜。
但他實在不想看見自己的皮,如此,光滑,啊~,細嫩,啊~……
細膩得像女孩子一樣算咋回事,呸,泥巴糊緊了,哪怕丑一點,至少看起來夠爺們兒。他絕對不會說,剛才自己摸自己,摸得挺舒服的。
「小爺這是英雄本色。抹上偽裝迷彩,小爺叢林生存也不怕……」
說完,青年又沉默了,嘆了口氣。
「這鬼地方還不如叢林求生,叢林至少還有鳥蛋,挖草根摳樹皮也能吃幾天。這是什麼破地方。」
「心態放輕鬆,作為異世界的原始人類,沒有娛樂項目很正常,你要堅強!」青年自己吐槽自己後,安詳地在石洞裏躺平,徹底沒樂趣了,「你一定能學會吃苦耐勞,以後創造出更好的生活的,現在節約體力,太陽下山,涼快點就出洞覓食。」
「小爺我今年……嗯嗯三?」
準備隨口哼個調,青年驚訝地現發,有什麼地方不對。
「等等,我今年是多大?二十三?不可能三十三吧?」
他坐着一動不動地想,想了很久,沒有得出結論。
「……我不是該在讀書嗎,多少歲怎麼會不記得,說不定,尾數應該不是三呢。除非我十三歲,小學剛畢業……」
瞎哼個調也哼不出個詞,反而發現了恐怖的事情。青年驚坐而起!
「我以前的事情呢?我到底多少歲?」
青年意識到不對勁。
他年紀這麼大的人,又不是弱智怎麼可能記不清楚年齡。青年突然臉色一變,抱着腦門,意識到事情越來越邪門了。
「怎麼回事……我以前的記憶呢,那些細節一概想不起來了,我是學生嗎,還是畢業的大人?」
剛剛到異世界時,他完全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自己對過去的記憶,正在逐漸模糊。
「我的記憶呢,難道是大腦在萎縮嗎,我不會到晚上就變成弱智了吧?」說完就開始一臉驚慌失措。
然而再焦急,外面的烈日一看就歹毒無比,但他焦急也沒用,石洞外面沒有任何走出去以後還能飽滿多汁地回來的可能性。想出去找食物、找人類求助,也不能在這時候出去暴曬,青年又安詳地躺回去。為了長遠的計劃,活下去,現在最好保持體力。
沒有鐘錶,沒有網絡,沒有外賣。
只有肚子在叫。
時間的流逝,令人絕望得慢,只能靠太陽落下判斷。青年等待着白天的歹毒陽光消失,他打起盹兒節約體力,但也在臉上掩蓋不住地寫着,對未來衣食住行毫無着落的擔憂。在這種沒有人的地方,他只能自己對自己嘀咕:「這種沒食堂沒鍋鏟的地方,野豬也沒有,生豬肉也吃不到,要怎麼活啊,小爺我野外生存一竅不通,就看過貝爺,而且也僅僅只是看過而已啊?!」
他舔舔嘴唇,乾裂了。
他想吃東西,該喝水了。
但這裏除了石洞裏的有微量水分的泥巴,石洞外面,無邊無際的荒原一覽無餘,地面的灰白色反光強得刺眼。那也僅僅是,看過、不等於就擅長了,連刀都握不穩的他充其量只是看過貝爺而已。
洞外的熱浪中卻出現了幾隻小東西,洞口外乾涸裂縫的土地上,在青年口渴難耐的目光中,鑽出幾條圓滾滾的蠕蟲。
他的咽喉上下動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它們很肥美的樣子,腦中回想起熟悉的話語……
「掐頭去尾就能吃」
「營養五倍高蛋白」
以前他敢隨便試嗎,真的不會中毒身亡嗎?他還是惜命的,除了烤熟的他不吃生肉,更不用說秀色可餐地扭動的蠕蟲。一定是饑渴久了。
一整天沒吃東西滴水未進的青年,衝着婀娜的蠕蟲邪魅一笑,那雙黑色的瞳孔,刺出鐳射光般的灼灼目光,緊緊盯着石洞外面的蠕蟲。
它們迎風而立體態優美,如此圓潤,如此可愛!
想到掐頭去尾也能四捨五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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