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殺瘋了的黑蓮花被病嬌世子撲倒了第一百七十章虞大人,我只想跟你回家!_頁2
門便被人從裏面死死地關上了,差點把他的鼻子拍青了去。
阿歡在後面偷笑,將五吉給拉了出來,低聲道:「劈了,燒了,什麼都好,反正不要再礙世子和夫人的眼了!」
五吉「哦」了一聲,撓着頭從懷裏拿出了一盒藥膏,指着阿歡的手指道,「你的手還沒好,塗一些吧!」
阿歡被虞鳳之從棺材裏救出來時,因為拼命的在棺材中掙扎,手指都磨得血肉模糊,這幾天雖然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可手指還是紅紅的,一看就會讓人想起那日發生的事,叫人後怕。
「你真的不回雲安王府麼?到了那兒也許你就能成為縣主娘娘了!」五吉憨憨地道。
「當了縣主又如何,他們要我死,我卻還要接受他們的施捨,對他們搖尾乞憐,感謝他們給我新生?我的命是夫人給的,這輩子我只有夫人一個親人,我不會與任何人離開的,別說縣主,公主我也不稀罕!」
說着,阿歡朝五吉翻了個白眼,拖着他往後院走,「還留在這裏做什麼,聽牆角麼?快點去給世子爺收拾東西!」
聽見腳步聲走遠,裴絕目光迷離地望着虞鳳之,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那唇柔軟而甜蜜,讓他心尖都酥麻起來,每次只要一碰到她,心底里的那份情愫就再也壓抑不住。
他漸漸收緊臂膀,似乎想將懷裏的人揉入骨血,吻密密麻麻地落到下巴,鎖骨,直到在理智被徹底吞沒的前一刻,他才不舍地鬆開了她。
裴絕額頭抵在虞鳳之的肩頭上,聲音暗啞地道:「魚兒,明日,不要來送我!」
他不想見到她來送他,那會讓他很難轉身,朝背離她的方向走去。
良久後,虞鳳之輕輕點了點頭,「好,我不去!」
次日,去東越的隊伍準備開拔,讓眾臣都意想不到的是,聖上竟派了大批藍凌衛護送,可見聖上對這兩位去白鹿洞讀書的學子有多麼的重視。
來送行的人很多,有許祭酒、雲沐辰、老胡以及裴三郎、裴承煥等等。
譽王已經被貶出京都,他之前吩咐裴承煥做的事也不必再執行,而且裴承煥當年心結已解,也沒有再急於立功來證明自己,早已放棄要暗殺裴絕的打算。
分別時,他對裴絕道:「家中不用惦念,一切有我但若你不及時回來,很多事不會一成不變,那些等着你的人,也許會遇到更合適的選擇,未必會等你那麼久。」
聽到裴承煥的挑釁,裴絕淡淡朝他看來:「大哥之前沒能得到,以後也掙不過我,緣分天定,她註定是我的,誰也奪不去!」
裴承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便拭目以待!」
其實,他並沒有想與他掙虞鳳之,她已經不是那個滿心滿眼全是他的那個人了,這個虞鳳之,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裴承煥只是不想讓裴絕過得太舒坦,他心裏難過,總要有個人陪着他一起才行!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後,老胡就走了上來,將一瓶藥丸塞進了裴絕手裏。
「小子,你要是回不來,那就別回來了,老夫已經給徒兒物色了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我徒兒要是選不出來,他們甚至不介意一起」
「師父!」裴絕咬牙喝斷了老胡的話,差點把瓷瓶捏碎:「那幾個身強體壯的小伙子還是留這伺候您吧!他們沒有機會的,別想了!」
老胡撇了撇嘴,「那可未必,你小子得好好活着才能看到結果!」
「我會!」
老胡將幾瓶救命良藥送給了裴絕後,裴三郎和雲沐辰等人也分別與裴絕道了別,從前打打鬧鬧的不覺得,真到了分開的時候,竟莫名有些傷感。
裴三郎讓裴絕放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父親那裏有他照顧,而且他也查到了霍氏的下落,顧了人暗中照顧。
裴絕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靠你了。」
也不是道謝和誇讚的話,竟然裴三郎紅了眼睛,抿着唇退到了萬迎春身邊。
萬迎春看他這樣子不由失笑,偷偷給他遞了一塊帕子。
雲沐辰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後也退到了一邊,轉頭時瞧見了遠處的一個身影十分的熟悉,不是霍興又是誰。
他不由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從前可以把命交給對方的兄弟,如今也會分道揚鑣,這就是世事無常吧。
時辰一到,隊伍開始緩緩前行,站在城牆上的摩詰公主看向虞鳳之問道:「真的不過去送送麼?」
虞鳳之看着漸行漸遠的車隊,輕輕搖了搖頭。
她與阿絕是一樣的,他們的心永遠會為對方留出一個位置,可腳步卻不能被束縛!
「殿下,阿絕去做他要做的事,我們也要為了心中的那個盛世而努力!」
姜語維粲然一笑,朝着虞鳳之輕輕頷首:「好,我們也要繼續往前走!」
三個月後,做了許多努力都沒能挽回聖心的譽郡王竟然起兵謀反,可他的想法早被虞鳳之和姜語維察覺,他的兵還沒等跨出封地就被虞鳳之和陳恆帶兵鎮壓了,人也被生擒回京。
如貴妃得知後,大罵姜語維不孝,居然背叛自己的哥哥,設計埋伏他,讓他淪落至此。
這話,被前來看望姜語維的聖上聽了個正着。
摩詰保護他這個父皇,怎麼就是不孝了?難不成要摩詰幫着那孽障殺了自己才是對的!
盛怒之下,聖上直接將如貴妃幽禁在她自己的寢殿裏,此生不許她踏出宮門半步!
至於譽郡王,聖上還是念了身上這點血脈的情分,只將他貶為了庶民,丟去了苦寒之地,讓他自生自滅了。
太子得知譽郡王的下場,並沒有高興,而是日日在恐慌中度過,沒到半年,竟然有些瘋痴了,日日念叨着:
「錯了,這棋走錯了,我明明有一招絕殺,怎麼就走錯了!?」
可人生與下棋不同,錯了就無法轉頭再來,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沒辦法再改變了。
又過半年,聖上得到裴絕傳來的密信,他用提純的細鹽,與東越換取了大批的木材,以後大黎製造弓弩,再不用怕沒有木材。
當然,具體的細節還要進一步商量,不過這已經讓聖上興奮不已。
裴絕與虞鳳之一個是相才,一個是將才,他已經看到了大黎制霸七國的可能!
看在裴絕的面兒上,聖上將霍閣老一家調回了京城,只不過沒有再起用那個迂腐的霍閣老。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霍興終於明白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可這時候他已經一無所有。
他請命去西北歷練,這時候陳恆已經擢升為虎威將軍,阿離也成為虞鳳之身邊最得力的副將,早已經脫了奴籍。
聖上聽說陳恆拼命賺取軍功,就是為了給阿離脫掉奴籍,被兩人的故事所感動,竟為兩人賜了婚。
阿離不僅成為了將軍正妻,自己還做了官,成為許多人既羨慕又崇拜的女子。
霍興離開盛京那一日晚上,正好看到阿離的花轎被抬進陳府大門。
他苦笑了一聲,那個人人稱讚的好姑娘本應該嫁給他的,他怎麼就把人弄丟了呢!
回京時他是一人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