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第三三四章 最終章_頁2
和白澤遠恩求什麼,他都必是依賞,那麼這「天下第一邪」,自也是得求即應。
天下第一邪。
當今聖上親口點御的天下第一邪,持有天下第一邪御封的百鬼窟,怕是日後江湖上,更是狂橫了。
伴君如伴虎,君王之心不可亂猜,君王之賞不可亂求。既然君王身側的一切都不可隨意,那麼他們就挑最是無險的事去做。道着方才的事,順帶嘆了當權之人心中的擅謀,也是聲哎嘆嘆「官場之處不好混,與其在這麼個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終日都要提醒吊膽的地方活着,倒不如早日辭官與她江湖瀟灑恣意」而白澤遠也當真認真思考,並且認肯離上殤此話甚是得理時,那得他兩所求,今日特行來幫的展悠然,此時此刻終於出現了。
官場之事,展盟主向來不喜,他也從不涉及官朝之事。畢竟他不過區區一屆草莽,江湖風行甚濃,這樣一個江湖逍遙人士,平白無故的,為何要同官朝扯上關係?
不與朝堂有所關聯,這是展悠然的底線,這一回若不是白澤遠事有所請,且他也的確欠了白澤遠和離上殤一個恩情,要不然這事關朝堂的逆謀之事,展悠然可不會輕易動身來幫。協助當今聖上殲除逆黨,除了一心關民之情,擔心這謀逆翻天的事最後苦的還是底下的老百姓,還有就是想着順道借了這一件事,將那所欠的救命之恩還清。
展悠然的相幫,僅僅只是為了百姓以及還恩,至於那協君除孽之後是否可以得到君王的賞賜,對於展悠然來說根本不是他所在意之事。恩賜,展悠然不喜,故而在謀臣遭伏,謀逆之事告落時,展悠然趁了人群亂混之際,直接隱了身,匿了蹤跡。
藏匿蹤跡。
因不想有朝堂有所牽連,更不想去受當今聖上任何恩賞,故而才隱匿了蹤跡。直到事情落處之後,當今聖上起駕回宮,展悠然這才現了身,至了白澤遠與離上殤的身側。
人身現,笑態仍是如常,也是見着展悠然面色那為溢掛的溫笑,白澤遠與離上殤直接開口先謝展悠然相幫。
相幫之事,必得答謝,就算這一份相幫某種意義上乃是一種還謝,白澤遠和離上殤這處也仍得謝幫。謝過之後,得了展悠然的一句「客氣」,便是這來與往的謝言後,離上殤忽然上湊詢起那面具男的真身。
於面具男那張隱於面具下的臉,離上殤別提多好奇了。早在第一回遇上這個帶着面具的男人,她對這個男人面具下的那一張臉就異常好奇。後來接二連三於此人手下吃了悶虧,那一份奇就更甚了。
對於面具男面具下的真身,離上殤莫提多在意了,雖無法親手揭下他的面具,可問還是得問的。在瞧得展悠然行了近後,離上殤第一個浮起的念頭就是那個面具男。好不得尋了個合適的機會,等得他和白澤遠說完話,離上殤便匆匆問出心中的思。
面具男的真身,不止離上殤有興趣,白澤遠那處同樣很感興趣。既然兩人都想弄清,那麼展悠然這處自然知無不言。詳道了面具男的事,也解了離上殤這幾年的一個心惑,在得知那個面具男竟是之前金家外頭偶見的尤溪之後,離上殤面色立即露出滿副討嫌。一臉的嫌,極是厭鄙,也是這厭鄙下的厭,離上殤說道。
「竟然是他,虧得我當時還覺得這人不錯,沒想着居然是個骨子藏奸的主。太虛了,實在太虛了。」
虛偽之人,人盡皆嫌,也是聽得離上殤的怒嫌,白澤遠正眸說道:「竟沒想到這二人竟是同一人,我與小離一直在意且總是想要尋得的人竟曾有一段時日一直在我兩身側。失算,這一回到真是失算。不過那尤溪之,說來也是個有本事的,只是可惜了」
話至此處不免一頓,便是這話下的略頓,展悠然嘆了氣解話說道:「只是可惜跟錯了人,這樣一個絕代人物,若不是跟了安陽王,而是自行江湖,只怕江湖上又得多出一個傳奇了。」
江湖的傳奇不多,能成為傳奇的人,更少。
只是各人各有命數,就算你有成為傳奇的本事,也未必有這樣的命。
英雄相惜,無關所為所行,也是這聲惋下的嘆息,展悠然開口問道:「此事如今已是告落,不知白兄與離姑娘接下來有何安排?」
事既已定,那麼白澤遠與離上殤接下來有何安排,倒也是一件足可叫人上心的事。上心的關切,自是因為真心的關切,也是展悠然這番笑落了道,離上殤那處直接伸了懶腰說道:「接下來嗎?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家睡覺休息咯。對了親愛的,你接下來打算去哪?百鬼窟?還是六扇府?」
說完朝着白澤遠挑了眉笑,邪中帶了算奸的笑,笑中之意甚濃。離上殤此番笑詢,雖說只是一番笑詢,不過這笑詢下的內隱究竟為何,白澤遠是知的。
閨蜜之意,他心知清,只是知是一回事,不過答,卻是另外的一回事。沒有回,就那般應了一個笑,也是笑意至了唇後,白澤遠說道:「我?當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
朝堂之事,難辨難爭,既是難辨下的境處,那麼這樣一處的地。
還是莫要久呆為妙。
一句話,意立明,便是這立明下的意,離上殤這處直接笑了。張狂的笑,一如邪魔妖道當有的性態,便是這狂張下的恣笑,離上殤一個身閃,直接行游。
落日漸漸侵染,大地層鋪紅霞,紅霞染鋪,絕代風華,也是這景色下的風華,三人齊行,笑談天涯。(未完待續)
第三三四章 最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