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警第一百九三節 老賊_頁2
警察正在過來的路上。」
何蕊很為難:「……我看還是算了吧,也沒鬧出什麼大事,何況……」
虎平濤揪住張援朝,就像抓住一隻小雞,大步走到何蕊面前。
「你為他着想,他卻從未替你想過。」虎平濤發出不屑一顧的冷笑:「你很清楚,他根本沒把你當做女兒。對九歲的孩子就能說出那種話,哪個父親會這樣做?俗話說得好:惡人還得惡人磨。今天是我在,他不敢鬧,也沒法鬧。可明天呢?還有後天,接着就是大後天……你是好心,每個月給他兩千塊生活費。他這種人就是個無底洞,拿了兩千就想要四千,接下來還想要更多。」
「剛才你也看見了,不給錢他就要搶收銀機。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你同樣也要報警。這就是長在身上的一個惡瘡,早治早好,一直拖下去,那就是久症成惡疾。」
「國家法律是公平的,無論搶劫還是盜竊,三千塊就能立案。無論到時候怎麼判,對他來說都是個教訓。」
何蕊沒有繼續堅持。
她陷入了沉默,等同於默許。
警察很快趕到現場,做了筆錄,帶走了張援朝。
……
被這麼一鬧,很多客人都沒心思繼續吃飯。
何蕊在經營方面很有一套。她吩咐廚房給每桌客人送上一個免費果盤,聲稱為了表示歉意,所有消費打八折。
對虎平濤和蘇小琳這一桌,她親自端着果盤送過來。
蘇小琳拉着她坐在身邊,笑道:「想開點兒,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爸要是再來找你的麻煩,就給我打電話,我帶我老公來幫你。」
何蕊抬手攏了攏凌亂的頭髮,苦笑道:「不是我心腸狠,而是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他以前在單位上管倉庫,當時是個頗有油水的位置。他很花心,結婚才一個多月,就在外面找了情人。我媽生我哥的時候,坐月子,想喝雞湯,找他要錢。張援朝一分不給,還說單位上效益不好,連工資都發佈出來。」
「後來我媽才知道,他在外面給情人買各種禮物,半個月就花了五千多。」
「他跟我媽結婚那麼多年,就給我媽買過兩件衣服,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塊。我和我哥從小就沒穿過新衣服,都是撿親戚家裏孩子的舊衣服。我媽拿回來,拆開了改……你能想像嗎,我和我哥上學時候買作業本的錢,都是我媽帶着我們走街串巷收破爛換來的。」
「過年,他給我和我哥每人一角的壓歲錢。還恬不知恥的說:家裏窮,要記得這是我給你們的。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孝順。」
「他帶着情人上街,手挽手,被我和我媽看見。你知
道他是怎麼說的嗎?當着所有人,他竟然說那是他妹妹。」
「張援朝家裏就他一個獨兒子。」
「他白天在外面揮金如土,浪蕩瀟灑,晚上回到家裏就開始喝酒。喝醉了就打人,我媽、我哥,還有我都被打過。左鄰右舍都來勸過,根本沒用。」
「這種日子實在沒法過,我媽咬咬牙,鐵了心要跟他離婚。」
「張援朝是厄運源頭。我媽和他離婚後,我們開始過上了好日子。她收破爛賺了點錢,轉行做了小生意。我和我哥學習成績都不錯,後來考上大學。為了陪着我們,我媽離開縣城來到省城,辛辛苦苦很多年,買了兩套房子。我哥大學畢業後進了一家外企,現在名下有三套房和一輛車。」
「因為張援朝的緣故,我對結婚這事兒一直很抗拒。琳琳,不怕你笑話我,你知道我不缺錢,無論以前的咖啡館,還是現在的火鍋店,一年下來我都有幾十萬的利潤。追我的男人也多,可我真的很害怕。不是我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我怕遇到一個像張援朝那樣的混蛋。」
「我一直以為我媽和他離婚,就跟他再也沒有瓜葛。沒想到去年他竟然找上門,說是要跟我媽復婚。」
「當時我哥就炸了,說什麼也不答應。我媽根本不想搭理他,張援朝卻死皮賴臉坐在家門口不肯離開。後來打電話叫來小區物管才把他攆走。」
「他老了,手裏沒錢了,以前單位零二年的時候就宣佈破產,他被買斷工齡,其實就是下崗。靠着那筆錢,他很是風流快活了一陣子。後來錢花光了,那些女人也就不再跟着他鬼混。」
「他家裏人很壞。他哥,他嫂,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親戚,都給他出主意,讓他到省城來找我們。就算我媽不認他這個前夫,我和我哥也必須認他這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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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三節 老賊